北川进：诺贝尔化学奖得主谈中国老庄思想对其研究的深远影响

当地时间12月8日，2025年诺贝尔化学奖得主、日本京都大学副校长北川进在瑞典斯德哥尔摩大学的礼堂发表了一场引人深思的纪念演讲。在演讲中，他强调了中国古代思想家庄子“无用之用”的观点对其研究的深远影响，并指出“不存在任何毫无用处的事物”。

根据诺奖评委会公布的官方资料，北川进的座右铭源自古老的东方哲学：“人皆知有用之用，而莫知无用之用也”。这一理念贯穿于他的科学探索之中，并在他对金属有机框架（MOF）领域的研究中得到了充分体现。

诺贝尔奖的殊荣与MOF研究

早在10月8日，瑞典皇家科学院宣布将2025年诺贝尔化学奖授予北川进、墨尔本大学教授理查德·罗布森和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教授奥马尔·亚吉，以表彰他们在MOF领域的杰出贡献。MOF被认为能够应用于解决诸如从空气中回收二氧化碳、回收水蒸气作为饮用水等能源和环境问题。

在获奖后的记者会上，北川进再次强调了中国老庄思想对他研究MOF的影响。他回忆起在京都大学一年级时阅读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汤川秀树的《天才的世界》系列三部曲，其中介绍了老庄“无用之用”的思想。这一理念促使他关注材料中的“孔洞”，并在研究生涯中将其作为重要研究方向。

“无用之用”在科学研究中的应用

北川进在演讲中详细阐述了“无用之用”如何成为他研究的核心原则。他指出：“完全密实、没有孔的材料非常稳定，而一旦出现孔洞就容易破裂。单从孔洞来看，它似乎是‘无用’的，但如果把原子或分子填入这些孔洞并进行储存或改造，这些孔洞就变得有用。”

“我的研究可以说是‘无用之用’。只要改变思维方式，它就能派上用场。”

这一理念不仅影响了北川进的研究方向，也在MOF的实际应用中得到了验证。通过MOF技术，科学家们能够开发出多种新材料，这些材料在能源和环境领域具有广阔的应用前景。

老庄思想的现代启示

北川进在演讲中还提到：“庄子曾说‘人皆知有用之用，而莫知无用之用’，这个概念虽然深奥难懂，却深深地影响了我。”他进一步解释道，自己成长于京都，从小接触到阐述“无常”概念的经典著作，“万物无常”的理念启发了他创造出柔性“多孔晶体”。

北川进回顾了MOF的研发历程，指出实验的等待时间里有学生提到“结构体内部存在空间”，这让他觉得非常有趣，并成为研发的第一步。他强调，利用空气和水这些无处不在的材料，可以制造出各种物质，这与道家的“仙人餐霞饮露而生”的概念不谋而合。

“正如庄子所说的‘吸风饮露’的生活方式一般，我们能够靠新材料实现梦想。”

北川进的演讲是诺贝尔周的主要活动之一，他将与获得生理学或医学奖的大阪大学特聘教授坂口志文共同出席10日举行的诺贝尔颁奖典礼。

北川进的研究不仅在科学界产生了深远影响，也为现代社会提供了新的思考方式。他通过结合古代哲学与现代科学，展示了“无用之用”的无限可能性，这一理念将继续激励未来的科学探索。